【中太】 回忆像个破洞
啊，妹子们要中太be
我为了省事直接二合一
你们不会怪我吧？
@临里 @可愛的菜蟲
以及我不太会写你们原谅我啊
以上
01
我走在街上，雪花纷纷扬扬的撒下来，让我无端的想起那个人，那个该死的青鲭野郎。
02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小，他站在树上摇摇晃晃，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然后飞扑过去接住从树上掉下来的他。
“啊呀真可惜，又没有死成。”他当时一脸失望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欠揍，可是眼神却是切实的黯淡无光，我把他小心的放在地上——这人的腿上还打着石膏，不过果然我还是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爬到树上的，在拖着条断腿的情况下。
03
“啊嘞？居然是被小矮子救的啊，呜哇，还不如被森医生抓到。”有着柔软的黑色卷发的孩子说出了一点也不柔软的话。“谁是小矮子啊！我比你高好吗！”我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直接就炸了，揪着他的领子就开始大声嚷嚷，奈何他的语言技巧委实是我比不了的，三句两句就把我顶得说不出话来。正当我准备给这个浑身是伤裹满绷带的家伙来上一拳，让他体会一下我的怒火的时候，红叶大姐找了过来。
“哎呀，中也你在这里啊，太宰也在啊。”红叶大姐步履匆匆，我脑子里终于转过弯来，太宰？那不是红叶大姐拜托我去找的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的姓吗？噫，原来是这家伙啊。我看着那个把我气的不行的家伙，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蛞蝓你的眼神好恶心啊！”太宰不耐烦的说，顺便还扭过头去。“谁是蛞蝓啊！你这该死的混蛋！”我嚷嚷着，作势要揍他。
“啊呀，中也君不能这样啊，要知道你们两个从今以后就是搭档了呢。”穿着白大褂的幼女控森先生不知何时站在路旁，似笑非笑的说。
“哈？！才不要和这家伙搭档啊！”我们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对视一眼，啧了一声扭过头去。
04
我推开门，走进街边的咖啡店，要了一杯不加糖也不加奶的黑咖啡。
因为一开始的见面就不是很愉快，很快的我们两个就相看两厌，每次不是他在任务里坑我去前方打生打死，就是我喊着妈的太宰和他在地上打成一团。
那么，这样的我们，是在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啊，想起来了，是在我们被称作双黑的那个夜晚。
05
那个晚上黑得像一团泥，到处都是子弹的声音和人的哀嚎。我和太宰的行踪不知为何暴露了，敌对组织的人把我们带入陷阱，轻松写意的干掉了我们带来的手下，然后把我们逼入绝境。
那个时候太宰腹部中弹——替我从后面挡了一枪，所以我们没办法从容撤退，只能躲在废旧的仓库里，潦草的包扎伤口，等待救援。
但是敌对组织的人太多，干等黑手党的救援或许我们就得死在这里——那天黑手党几乎倾巢出动，去剿灭所有因为森先生继任首领而蹿出来兴风作浪的各个组织。所以我们有可能根本等不到救援。
太宰小声嘟囔着些什么，我竖起耳朵听却只听到太宰觉得和我死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我气得几乎一拳糊他脸上，低声吼他不想和我死在一起就赶快想办法。
“办法当然有啦，但是我不要。”太宰摊开手，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06
“都快死了你他妈还作什么作！”我揪着他的领子低吼，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都快死了这家伙还只想着作，哦，也对人家本来就想死啊，但是我不想啊！
“我不想中也死啊，所以……”我愣了一下，然后秒速体会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的确，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境，但是这要建立在太宰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基础上。就他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真要那么干了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我会死在这儿，但是……果然还是想让这家伙活着啊。
我把太宰丢在仓库里，顺手把心爱的帽子扣在他脑袋上，然后转身跑了出去。我一边跑一边解放异能，污浊状态的我简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干脆利落解决了追兵同时还掀了对方半个场子。虽然越打力量越强，可是眼前却早已一片模糊。
这样太宰应该就能活下去了吧？我想着，举起已经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有个冰冷的手握住了它，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07
咖啡还没有上来，我透过玻璃窗子看着一片白色的街道。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身上插着管子还戴着呼吸机，太宰趴在我的床边睡得很轻，我一醒他就睁开眼看我，眼睛下一圈青黑。
“你还知道醒啊蛞蝓。”太宰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心里发毛。“我就该和森先生提议把你丢出去，啧，不听话的家伙黑手党要你何用。”
我挺想反驳他几句，但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估计在这里守了我挺久的吧，看他那状态就知道了。我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下次不会了，太宰站起来想去叫医生，结果自己倒在了我的床上。
匆匆走进病房的医生告诉我在我昏迷之后太宰拖着我往回走，中途干掉了好几个漏网之鱼，自己也因为躲避不及中了好几枪。回到黑手党之后太宰只做了简单包扎，接着就在我门口守着，等到急救的灯灭了又进来守在我床边，等了三天三夜没合眼。
听完这一段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好的比他快得多的我已经可以坐着轮椅活动了，我推着轮椅到他床边问他为什么，太宰翻翻眼睛：“拜托，要是你死了我活着，红叶大姐会拆了我的，再说了，”太宰撇撇嘴，“你这样热爱生命的人，不应该就这样死掉啊，像我这样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的人死掉也顶多是活该而已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太宰露出笑容：“所以要好好感谢我啊蛞蝓，要不是我你就死了啊。”我切了一声：“谁要谢你啊，要不是我用污浊还轮得到你救我？咱俩顶多算是扯平了。”
08
那之后的我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虽然每次见面都做出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样子，但是真到哪一方出事另一方也会赶过去救下对方，事后再互相嘲讽你又欠我一命之类的话。
令人不爽的是，虽然太宰平时一直热衷于自杀，但是他救我的次数远比我救他的次数要多，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太宰是不是故意在设计方案的时候把我丢到前面去经历九死一生。
但这并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和那条该死的青花鱼成为了恋人。
什么时候感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记忆了，只记得那是一个下雪天，和现在一样的雪天，完成了任务的我们走在街上，慢悠悠的往住所移动，太宰突然叫住我，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说我们在一起吧。我挑挑眉毛说太宰你是制杖吗我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太宰翻了个白眼说小矮子你情商堪忧啊，我说的是谈恋爱。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们以为我们早就在谈恋爱了。”
09
现在想想那天真是尴尬的要死，好在我和太宰谁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成为恋人并没有导致我们的关系变好反而更糟，因为太宰总是四处留情撩拨女人，有的时候还和自己捡回来的芥川搞搞暧昧，这导致我不得不每天都盯着他，省得他在我一不小心的时候给我带了个绿帽子。
他和织田作交了朋友之后我差点没忍住过去剁了织田作。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笑得那么开心过。我愤愤的向红叶大姐控诉，红叶大姐对此只是笑笑，别想那么多了中也，太宰只是把织田作当朋友啊。我闷闷的喝了口酒说但愿如此。
后来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就算太宰经常跑出去和织田作喝酒，但是最后还是要回我这里来。我曾经有一回问他你和织田作关系那么好干嘛还要和我在一起。太宰对此翻翻眼睛，你和红叶大姐关系好那你为什么不和红叶大姐在一起。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这不一样！太宰懒洋洋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有什么不一样的，承认吧中也，你就是嫉妒了而已。
10
我哑口无言，对，我只是嫉妒而已。
但是当我得知太宰因为织田作的原因叛逃黑手党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气炸了的，可最后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我从来没爱过这个叫太宰治的家伙一样。我甚至开了一瓶柏图斯庆祝，当然接着我就被太宰的炸弹糊了一脸，并为此赔上了我的爱车。所以我就申请了去西部的任务，并一去就是四年。
四年后我再见到太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白白净净的家伙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太宰治吗？我不禁有点怀疑，但他那古怪的恶趣味果真就是太宰治无差了，除了他谁会对我怀有那么深沉的恶意——芥川不算。
11
咖啡上来了，黑色的咖啡冒着热气，像太宰的眼睛。
现在想想，我就应该在他对我的攻击的反应变得迟缓的时候就抓他去医院的，我那个时候没反应过来真是罪大恶极。
因为后来医生惋惜的和我讲只要早上那么一段时间，也就大概两个月，太宰的病还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盯着咖啡，好像这样就能再见到太宰那张欠扁的脸一样。
12
太宰的眼睛是鸢色的，很漂亮也很惑人，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那双眼睛盈满水雾的样子总是让我克制不住。但是现在那双眼睛正在逐渐的失去光彩。
久别四年之后，我们在几次见面后重新回到了当初的状态，就像我们当初根本就没有分开过一样。我们仍旧见面就吵，但是私底下还是会去救对方的命。
直到太宰被陀思妥耶夫斯基袭击，因此被送进了医院为止。
13
我记不得那个病的名字了，因为我不敢记，我总觉得我不记那个名字就可以证明太宰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但是那不过是我自欺欺人。
太宰的脊柱到脑子里都长了瘤子，说是什么神经末梢的肿瘤，我不太懂医学，但我也知道长了那么多肿瘤肯定不是好事，而且侦探社的与谢野那凝重的表情更是带给了我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太宰自此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眼睛也逐渐失去光泽。
医生说这是因为肿瘤压迫了视觉神经，所以最后太宰有很大的几率再也看不见了。
我劝过太宰去做手术，手术费虽然贵，但是我也不是付不起。但是太宰拒绝了我，他说：“我知道我自己，中也，所以别想什么先斩后奏之类的事情，”他那时眼睛已经近乎全黑了，“我啊，宁可就这样死掉，也不想死在手术台上，所以就这样吧。”
14
那段时间我不止一次的祈祷，希望一切只不过是医生拿错了报告。但是看着太宰逐渐的变了样子，我也不能再欺骗自己，有一段时间他谁都不见，我只能通过医生得知太宰似乎是因为生病心情烦躁。
我再见到他是一个月后了，他奇迹般的恢复了原有的样子，除了脸色白得不像话，他靠着护士在他背后垫的枕头坐着，笑着和我说他感觉自己好的很。但是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无力。我硬要他躺下，因为长了瘤子所以他坐着的时候会很疼，我不能体会，但是从医生的表情我就大概猜得出来那到底有多痛，毕竟这是我们黑手党的医院，什么病人没见过的医生都能露出那个表情，恐怕真是疼的不行。
太宰固执的拉着我的手，拒绝躺下：“我想吃蟹肉罐头，中也。我好久没吃过蟹肉罐头了。”他看着我，表情可怜的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猫。我就知道他会是这样，叹了气去拿带来的罐头给他。
15
“只有一罐啊混蛋太宰。”我这样说着。但我现在想往外送蟹肉罐头都没地方送了。太宰吃完了那一罐罐头，我扶他躺下，他就再也没起来。太宰死于脑溢血，原因是肿瘤压迫了他的动脉。
16
我举杯喝了一口黑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奶简直苦到不行，就像我刚刚的回忆一样。
我已经记不得是在哪本书里看到有人说回忆像个破洞，我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但我现在觉得这话说的真好，我的回忆就像是个破洞，和眼前的黑咖啡一样，是个黑色的大洞，太宰就在这洞底，却是我怎样伸手去捞也捞不上来的了。
17
我付了钱离开咖啡店，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我走在路上，脚下的雪嘎吱作响，但是没人会和我开玩笑了，也不会有人往我脖子里塞雪然后叫着小矮子或者蛞蝓跑开了。真是的。我叹息。
太宰治，愿你在洞底安好。
——END
我尽力了！
大家不要打我
我写的不好求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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